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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计局每年公布的居民收入都在增加,如果你的收入没有增加,他们会解释这是平均数,但物价上涨每个人都有感觉,可是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却在下降。扣除物价上涨因素,我们的收入在减少,这才是国民收入的真实情况。我们不懂,非统计部门的专家没有全国范围的调查条件,所以统计局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。我是统计人,有一点发言权。
衡量居民收入差距的常用指标基尼系数,民间的调查和官方统计出现了较大差距,2012年民间调查的基尼系数是0.61,统计局公布的是0.474。按照国际一般标准,0.4为警戒线,那么0.61应该达到恐怖了吧。对此,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说,希望本着“严谨的发布态度”。 并解释道,从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,随着各级政府采取了惠民生的若干强有力的措施,中国的基尼系数逐步有所回落。为了应付金融危机,促进经济发展而增加的几万亿投资和刺激出口的优惠政策,老板们口袋里的钱难道没有因此增多?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确实比过去提高了不少,但基尼系数从2008年的0.491,一直在下降,富人和贫人的收入差距一直在缩小,任何人都会怀疑。实际是贪腐、钱权交易、分配不公等,使有钱的人更有钱了,财富集中程度更高了。
当人们置疑基尼系数时,马建堂局长也不敢说,他们的统计是科学的,民间调查不科学。因为他知道,统计部门是怎么“科学”操作的。为什么有一个统计局,还要搞一个国家调查队,就是因为底下统计上报的数据,根本就不能用,地方政府为了GDP政绩,统计数字“被增长”了。如果国家的GDP是各省上报数字相加起来的,我们早就超过美国了。为完成考核任务,财政收入也会玩假,他们会做本地老板的思想工作,要求老板们提前交明年的税,以增加今年国库里的钱。近几年重视的节能降耗更可笑,每个县市应该节能多少,是由上一级统计部门分指标的。谁也不会为了完成自己的节能任务,关闭为本地财政贡献财富的高耗能企业,都是各自费一点脑力在报表上减数字。如此“被降耗”,使有的地方每万元GDP的能耗,远低于科技先进的发达国家。中国这样的低科技水平国家,GDP增长这么快,能耗会下降才叫怪事。
我们感受不到收入增加,是因为你不是统计局的居民调查户,还因为这是一个平均数,在统计数字中,我们的收入都被平均地增加了。可是统计局城乡居民住户调查样本又有多少科学性呢?这些样本长时间不作调整,2011年以前的调查样本用了10余年。中国大量财富高度集中,贫富差距较大,要科学确定“高、中、低”三个收入样本的权重,进而统计出居民收入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可是我们连基尼系数都有分歧,怎么可能有科学的样本。如果样本中有一个富人,统计表上平均收入的增加,有可能完全是这个富人的功劳。
有的人很担心,民众收入不增加,基尼系数提高了,高到0.61,专家们就会由此断言,中国已经是极不平等的社会了。他们说,媒体不要总拿这个贫富收入差距说事,否则会制造“被仇富”、“被不平等”的不良气氛。收入差距加大,仇富的人可能会增加一些,但仇富的人大部分集中在长期亢奋于网络的“80后”“和“90后”,而作为家庭的“主要力量”——他们的父辈,是认命的,他们对富人日益增加的羡慕,最多达到妒忌就封顶了。中国有8000多万党员和愿意死在编制里的4000多万公职人员,这些人受教育程度高,什么“内情”都知道,是国家稳定的基础,贫富差距再大,基尼系数达到1,我国也不会出现印度那样为“黑公交强轮奸案”闹过不停的国民。即使对日本咬烂牙齿地痛恨,政府也不需要国人到大街上喊叫爱国。但我们不能因为担心就作假,这会误了中央的决策。当年朱总理就是因为被粮食统计数字骗了,才出台退耕还林补粮政策。他竟然认为国家的粮库满得不得了,可是,8年补粮的计划执行了一年,粮库就见底了,只得换成补钱。
我最后想说的是,我们大部分人的收入都用在吃上了,增加的收入被上涨的物价抵消了,统计部门是不是在统计收入时,将穷人和一般人的样本比重提高一些,计算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时候,食品的比重30%太低了,应再提高一些,这样的统计数据就有可能和我们大多数人的感受一样了。我们不想被“平均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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